ゼン_鸢

【靖苏】不如初


想写一个纠结的酥胸。用梅长苏的身份去喜欢景琰,却又觉得自己这种诡异的性格不值得景琰去爱,反而希望景琰永远地喜欢那个明媚的曾经的自己。挺短的因为我要写凤囚凰实在没空……ooc?觉得有点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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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琰被立为太子了。

金丝绣着象征吉祥的图案缠绕满衣间。

递到案上的不只是劳累身心的监国奏折,还有太子妃的人选名单。

梅长苏点着蜡烛盘着腿在案前翻看太子妃的人选,坐在一旁的黎纲凝视着纸上一个个女子名字旁连着的显赫的家世背景,尚书的孙女、郡主、公主的女儿…千丝万缕缠绕着皇家的所有。

黎纲也是犹豫了好久才敢递到梅长苏面前,在院子的走廊里翻了好几次,纠得宣纸都皱成一道道的。

梅长苏垂着眼专注地翻动着纸张,抿着唇一言不发,偶尔挽袖提起毛笔标记一下。

不要拿这种悲悯的眼神看我。

说到底还是梅长苏把景琰推上了太子之位,这或许也是他作为一个谋士的身份最后可以为景琰做的。

为他选一个适合的妻子,温婉动人善解人意,她的家族可以为景琰分忧,她可以为景琰延续皇家血脉,她可以替梅长苏做一切他没有资格做的。

梅长苏做得最孩子气的一件事莫过于想偷蔺晨的酒喝,蔺晨拿着扇子拍了一下那只鬼鬼祟祟的纤细的手。

偷我的酒为他醉?

谁说为他醉了?

梅长苏蜷着狐裘坐在廊上倚着木柱,望着林园里的竹子愣神了许久,几根挂在脸上的发丝随着呼吸一飘一飘在空中划出细微的弧度。

飞流挂在屋檐上静静看着梅长苏。

苏哥哥,等人。

不是。

直到寒风拂来挠得喉咙发痒,梅长苏咳了几声才慢悠悠地转回屋内,拿着绢子掩住唇咳嗽,看见上面沾着血丝,拽紧了丢在了床头。

夜里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病重应该已濒临死亡,连呼吸都觉得辛苦。

迫不及待地想提笔给景琰写封信,却发现一句话也说不出,颤着手任由墨晕在了纸上,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纸上如朵朵白梅。

窒息的感觉席卷而来,梅长苏开始颤着身子挣扎。

忽地喘着气醒了,窗外一片朦胧,原来夜里睡觉不小心把被子盖过了鼻子掩住了呼吸,梅长苏深吸几口气,侧过脸枕上软枕时感到一片凉意,一摸枕头,已沾湿一片。

梅长苏越发讨厌黑夜,那种从黄昏灿烂的彩霞一点一点支离破碎渐渐融入黑暗。

难得这么早就起了身,梅长苏倚着床头抱着被子眺望窗外。

正值盛夏,日光越发猛烈。

也不知苏宅怎么设计的,梅长苏床边的这个位置偏偏透不进光,昏暗一片。

梅长苏窝在床上看着日光在屋里绕了一圈又退了回去。

眉宇间透满哀伤,发愤似的狠狠捶了床面,却忍不住把脸埋在被子里,没有声音,只有一抖一抖的瘦削的肩膀。

他属于黑暗。

景琰来到了苏宅,梅长苏煮了茶倒上了两杯,热气腾腾。

景琰看着梅长苏欲言又止,转头看见了案上的名单。

先生也…

这也是我要做的。

归于沉默,只有毛笔刷过纸张的声音。

景琰突然把梅长苏桌上的纸张全部扫到地面,刺耳的摩擦声如同在心上用利刃宰割,梅长苏避开了景琰想拉住他的手。

殿下不喜欢现在的太子妃人选吗?

不甘的苦意化满心头,自己以前的显赫家世当时少人能与之匹配。

如今却为罪臣之子,若不是没有这种家世…若他能拥有健康的身躯,或许就能与景琰一起了。

如同被妖魔诱惑。

殿下心中依然会有赤焰少帅林殊吗?

我对小殊的感情不会改变。

不敢表露的表情,眼底滑过细微的变化。

只要自己死后,灵魂便是林殊了,是那个漂亮明媚的少年,那个被景琰永远爱着的林殊。

再也不会是那个无论如何努力都不会被景琰彻底接纳的梅长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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