ゼン_鸢

【靖苏】殊


*刀
*留下一个小公主



萧景琰背着阳光坐在楠木雕花的床边,他不说话只是含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床上的人。

窗外是一大片梅林,包裹这间温暖的寝室,光影相叠。

婴儿在怀中酣睡,“朕的小公主…”

皇上与后妃,不会天天处在一起。他自己也需上朝,他怕打扰那人的安眠,每日早晨只会在路过时匆匆相见,偷偷摸进那人的房间,在恬静的睡颜上印上一个吻。

景琰知道梅长苏很会泡茶,以前他在苏宅时便会取上一点茶叶泡上一壶香茗。

灵活的手指拿着茶壶微微倾斜,茶水顺着壶嘴流入茶杯里,溅起清香。

景琰微微眯着烟眼看着床上的人,面色白得如纸,摆在床头的梅花对着窗外透进的阳光展出粉黄的芯。

他掌中托着一碗药,叫太医调了几次方子依旧不见得好,递到梅长苏的唇边。

“趁热喝了吧。”梅长苏掩住嘴咳嗽起来,轻轻摇了摇头。

景琰笑了笑,用鼻尖嗅了嗅,浓烈的药味散发而出,苦得很。

景琰一直不喜药为何这么苦,若是甜的,想必梅长苏也会快点好起来。

又悔自己的孩子气,良药苦口。

梅长苏接过来抿了一小口,舔了舔唇。

景琰为他拉了一下被子,抓起那只冰冷纤细的手,絮絮地说起今天的事情。

今天姝儿很乖没闹太多。
今天为姝儿缝制了几件衣衫。
今天庭生抱着姝儿去院子里逛呢。

梅长苏靠在软垫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陪我出去走走吧。”


景琰从小似乎无太过狂热的东西,与哥哥们一同习书练武,成家对皇后也不咸不淡,唯独梅长苏,他归来的小殊。

他清秀而聪慧,单薄的身影站在梅林里,楚楚动人。

偶尔景琰也在想,如果他没有把他留在宫里,很难想像他会成家,莫名的妒忌。

远处传出宫人捣药的声音,两人坐在庭院里。

“你看见那山上的皇陵了吗?”景琰低声问他,梅长苏扬起脸,看着高耸的山上直达云霄的皇陵,这个将会葬着帝王帝后的地方,不言而喻。

梅长苏不信升天之说,幼时也曾笑说过。结果被父帅教育一顿,唯有景琰肯听他说。

景琰作为帝王也需要一件东西来宣告自己的感情。

“你又何必呢?”

“死能同穴。”

梅长苏抿着唇苦笑,你偏喜欢在别的地方倔。

景琰把梅长苏搂得更紧了,还有,公主府要建在离皇宫最近的地方,以后你就能经常看见她了。

梅长苏没有说话,靠着厚实的胸膛上,眼中满满涌出泪来,一辈子的事情,太远了。


梅长苏病得更重了,隔着帐子看着瘦骨嶙峋的身子,他虚虚地在脸上挂着笑意。

“陛下…我想见见姝儿。”

小公主被梅长苏抱着怀里,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锦袄上。

“姝儿…”

眼泪也狠狠地砸在景琰心上,太医跪在一旁不敢言语。

景琰忍着眼泪向天花望去,梅长苏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放下小公主,转过身子用绢子捂着嘴,暗红透过绢子渗出,如挂在梁上的红绸那样红。

太监递上新煮好的药,人参熬出的药,吊命。

景琰扶着梅长苏灌药,梅长苏转过脸不想喝。

“陛下…无用的…”最令人崩溃的一话。
“陛下,若我去了,把姝儿交给一个有些位分的妃嫔抚养,莫让她知道她的生母。”

“你这什么话!”景琰又欲拿起那碗药,梅长苏竟露出的笑意,“陛下,给我一杯清酿吧,我们儿时经常一起偷偷喝的酒。那…那我慢慢醉去也好。”

太监急匆匆地从外面送酒来,梅长苏呼吸越来越弱,缓缓闭上了眼睛,一个名字从他嘴里溢出,景琰…

景琰吼叫着死死抱着梅长苏,拿起一大杯就灌进自己嘴里,火辣的冲刷着喉管。只愿长醉,醉了,就能忘掉很多事情。

怀里越来越冰冷的体温,凉意浸到心里。烛台上的蜡烛燃尽,烛光消散而去只剩一缕轻烟。

仰首看着窗外的月光。

房内铺着裘的床,两张并排的椅子和摆满奏折的桌子,还有摆在一旁的精致玩具。

一切都是未改的模样。

唯独他的小殊,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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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是一个脑洞的一个小片段

故事本来是个快飞上天的脑洞。就是梅长苏给萧景琰生了一个小公主但身体最终不行死了。
景琰对这个公主宠得不得了简直无法无天,(有点像历史上的安乐公主或者太平公主),由于她很聪明加上景琰经常带着她,大家也暗里称她有其母的风采。
她开始接触朝野权力,担心父亲死后自己不得利,与太子斗了起来,后来涉及谋反。景琰气得直接病了,治罪时对景琰说若是我母亲还在必会来保我,然后自尽,大概就二十多岁吧。景琰悲痛不已,晚上梦见梅长苏坐在床边对着他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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